醒在早上的四點半,餵宸恩喝了一瓶奶後就再也睡不回去了。
於是讀完昨天的報紙,把去年十一月開始留下的一堆剪報粘進剪貼簿裡,然後上網看了半小時港劇,一直秏到現在。
大概有兩個月還是三個月的時間,我「終於」在自然的情況下睡到天亮。
宸恩半夜沒有起床討奶,讓我難免有些竊喜,但是只敢偷偷高興,怕一講出口就大祸臨頭。
我是一個在職媽媽,早上要工作,想當然希望多睡一點。不過卻又不想自己貪一時的睡眠時間而讓孩子在餓醒了之後又再餓著肚子睡回去。
如果那個餓醒的人是自己,我會爬起床泡一杯熱飲喝了才能安穩入睡,所以關於訓練孩子一睡到天亮這件事,我從來沒有做過。
於心不忍是真的。
現在好啦,盼了將近十個月,宸恩好像自然「戒」掉半夜醒一次的習慣。
我可以睡到聽見雞啼或是誦經時才起床。
早安,吉隆坡!
16.2.11
關於工作
最近有個年輕人和我說,再過一段日子,她就要離開現在工作的地方,然後尋找下一個目標。
她才上班兩個月,試用期都還沒有通過,老板是否要繼續聘用,或者她是否能夠勝任職務尚且是個未知數,然而年輕的她就已經盤算好幾個月後就離職的計劃,教我這個局外人聽進耳裡,內心卻有極不舒服之感。
我很好奇兼八卦,問她的目標或理想是甚麼。
她 Errr 了很久,最後紅著臉回答:「不知道」
這三個字一出口,我就憑著擁有將近十年的工作經驗,其中有兩年為人上司,曾經與年紀比自己輕好幾年的同事共事,最後得出一些肤淺的看法,忍不住發表了這一籮筐的個人意見。
回想自己好像她的年紀──大約廿二、三歲時,我滿腦子都是對未來的規劃,以及如何為將來舖路。
當時的我在想,一個人起碼要在職場上工作一年,才算有足夠的能力掌握工作範圍,第二年是在該領域任意發揮專長且減少碰釘子的情況,第三年已經可以憑著自己對工作的熟悉度,除了「遵照辦理」的份內事,還可以憑經驗而具備「提供意見」解決問題的能力。
所以,畢業後工作了四年,在步入第五個年頭之際,我以那四年的工作經驗申請大學入學資格,甚至是直接報讀碩士班。
可是回過頭來看現在的年輕人,對工作的責任心卻不甚看中。更堪的是,很多年輕人看待工作純粹只是用來「賺取」每月收入的定期飯票,除此,別無其它。
工作──到目前為止予我而言,是要投入其中的,它不能只是單憑薪金收入來衡量,它應該是佔了生命中除了親人和娛樂以外一個重要的部份。正因為我們用了大部份的時間在辦公室度過,那麼一份工作就應該起碼是自己喜歡做,歡喜做而不是得過且過。
所以,每轉換一個跑道,我都會要求自己在那軌道上做到最「專注」和投入。
她才上班兩個月,試用期都還沒有通過,老板是否要繼續聘用,或者她是否能夠勝任職務尚且是個未知數,然而年輕的她就已經盤算好幾個月後就離職的計劃,教我這個局外人聽進耳裡,內心卻有極不舒服之感。
我很好奇兼八卦,問她的目標或理想是甚麼。
她 Errr 了很久,最後紅著臉回答:「不知道」
這三個字一出口,我就憑著擁有將近十年的工作經驗,其中有兩年為人上司,曾經與年紀比自己輕好幾年的同事共事,最後得出一些肤淺的看法,忍不住發表了這一籮筐的個人意見。
回想自己好像她的年紀──大約廿二、三歲時,我滿腦子都是對未來的規劃,以及如何為將來舖路。
當時的我在想,一個人起碼要在職場上工作一年,才算有足夠的能力掌握工作範圍,第二年是在該領域任意發揮專長且減少碰釘子的情況,第三年已經可以憑著自己對工作的熟悉度,除了「遵照辦理」的份內事,還可以憑經驗而具備「提供意見」解決問題的能力。
所以,畢業後工作了四年,在步入第五個年頭之際,我以那四年的工作經驗申請大學入學資格,甚至是直接報讀碩士班。
可是回過頭來看現在的年輕人,對工作的責任心卻不甚看中。更堪的是,很多年輕人看待工作純粹只是用來「賺取」每月收入的定期飯票,除此,別無其它。
工作──到目前為止予我而言,是要投入其中的,它不能只是單憑薪金收入來衡量,它應該是佔了生命中除了親人和娛樂以外一個重要的部份。正因為我們用了大部份的時間在辦公室度過,那麼一份工作就應該起碼是自己喜歡做,歡喜做而不是得過且過。
所以,每轉換一個跑道,我都會要求自己在那軌道上做到最「專注」和投入。
14.2.11
第一次 (10m4d)
媽媽見我教宸恩喚「拔巴」「馬麻」教了一段日子似乎無動於衷,忍不住也插上一腳教他喚「婆婆」和「公公」。
對於學講話和唱歌跳舞,宸恩明顯喜歡後者。
音樂響起,他很自然地會搖擺身體或跟著彈跳。在我家,最常聽到的歌聲是馬來同胞的誦經以及印度舞曲,誦經時間一到,他會跟著播音器傳出來的聲音一起哼哼唱唱;當遠方傳來了印度音樂時,隨即跟著旋律搖頭晃腦,那模樣趣致可愛;看在眼裡,真想把這些點滴一輩子儲存在腦海,一輩子都不要忘記。
說回學話,宸恩就不太熱衷了。
雖然他會非常專注於媽媽嘴型的變化,不過就是不動口模仿,只是微張著嘴巴偶爾掉下一兩滴口水,一副不曉得媽媽在干麻的樣子惹得我又笑又叫,唯有用無數個親吻把那些口水統統吞進自己的肚子裡。
現在,就連我媽也加入陣容,除了爹娘的稱呼之外,宸恩要學習的詞彙又增加兩個。那顆小腦袋的容量無限放大,我們永遠不會知道小朋友能學習的範圍何其深遠廣袤。
我和V曾經互相答諾,宸恩第一句開口稱呼的對象就要請吃飯。結果期盼了好幾個星期,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前天晚上,我們反反复复地對著宸恩講了好幾次「拔巴」「馬麻」後,他突然金口一開,身體微微向前投入爸爸的懷抱,叫了兩句「拔」「拔」。
哦,原來聽見孩子第一次的呼喚並沒有想像中驚喜,大概是因為他叫的人不是「麻」「麻」吧?
11.2.11
怎麼講
最近朋友來電告知,有個在六年前患上紅斑狼瘡的中學同學,不幸在近年引發腎病,為了治病,其先生借大耳窿付醫藥費,可是因沒能力攤還債務,一家受大耳窿威脅。
朋友從報章上獲知這件事而轉告,我和這名患病的同學疏於往來,不過再怎麼少聯絡,彼此一年還是會通一次電話,都在逢年過節時。
聽到這不幸的消息,心裡有些難過。我不擅於詞令,當聽聞親友遭到苦事,就會變得沉默起來,不知道如何安慰才能真心表示關懷。
這幾天反复思考,想著要怎麼開口結果又再接到電話,朋友說有位善心的拿汀通過報館協助同學夫婦還清債務。得知這項消息後心裡好過一點,雖然無法為同學解決燃眉之急,但是知道她能度過財務困境,也為此鬆一口氣。
然而,停留在心裡的問題還是問題,到底這通電話要怎麼說。
「妳好嗎?病情如何」但想想又覺得過於虛浮,問一個病患好不好,想當然是不好過。如果說「做人要看開點,帶著積極的想法有助於病情康復」這句話看來針刺不到肉不知其痛,發生了問題固然難以看開,勉強叫人振作,根本無濟於事。
設身處地,我也不想接到的來電問候如是輕浮。那麼,安靜的聆聽和陪伴應該是一個生病的人希望得到的安慰。
想了又想,作了多翻練習,那句開頭語術真難講。平時不聯絡,一個電話撥來就是說起對方病情,如果她主動談起就還好,最怕是避而不談,那麼我應該假裝不知嗎?
讓我再想想吧。
朋友從報章上獲知這件事而轉告,我和這名患病的同學疏於往來,不過再怎麼少聯絡,彼此一年還是會通一次電話,都在逢年過節時。
聽到這不幸的消息,心裡有些難過。我不擅於詞令,當聽聞親友遭到苦事,就會變得沉默起來,不知道如何安慰才能真心表示關懷。
這幾天反复思考,想著要怎麼開口結果又再接到電話,朋友說有位善心的拿汀通過報館協助同學夫婦還清債務。得知這項消息後心裡好過一點,雖然無法為同學解決燃眉之急,但是知道她能度過財務困境,也為此鬆一口氣。
然而,停留在心裡的問題還是問題,到底這通電話要怎麼說。
「妳好嗎?病情如何」但想想又覺得過於虛浮,問一個病患好不好,想當然是不好過。如果說「做人要看開點,帶著積極的想法有助於病情康復」這句話看來針刺不到肉不知其痛,發生了問題固然難以看開,勉強叫人振作,根本無濟於事。
設身處地,我也不想接到的來電問候如是輕浮。那麼,安靜的聆聽和陪伴應該是一個生病的人希望得到的安慰。
想了又想,作了多翻練習,那句開頭語術真難講。平時不聯絡,一個電話撥來就是說起對方病情,如果她主動談起就還好,最怕是避而不談,那麼我應該假裝不知嗎?
讓我再想想吧。
8.2.11
甜蜜的負擔
上星期的某個深夜
宸恩在夜裡哭醒
我和他爸睡得昏昏沉沉
聽見哭聲
心裡和身體兩方在極力掙扎
最後才從睡夢中用很勉強很勉強地力量
睜開眼睛爬起床
探頭看看宸恩是不是肚子餓了
還是奶嘴掉了
或是他在作夢呢
然後,
我們又繼續倒頭大睡
不知過了多久
宸恩又哭了
這回他坐了起來
索性嚎啕大哭
哇哇哇地
那響亮的哭聲刮破了靜靜的夜
我走到廚房泡了一瓶奶
正準備餵給時
宸恩他爸竟然脫口說:
「我們不是才剛剛餵飽嗎」
我不理睬他爸
因為我「剛才」並沒有餵奶
而且宸恩看起來很饑餓
他吐掉了奶嘴張大口用力地踢腳等著喝奶
宸恩他爸上了個廁所
腦袋清醒了
走到我面前講了個笑話
他說
走到我面前講了個笑話
他說
「剛才我在作夢
夢見自己不斷起床餵奶
最後搞不清是夢還是真」
我的笑聲比宸恩的哭聲更加響亮
也刮破了寂靜的夜在屋子裡迴盪
再過兩天宸恩就步入第十個月
這些日子看來不是習慣與否的問題
是撐到了一個階段
開始意識自己的極限
到了自以為的限度
悄悄地又跨了過去
帶小孩真是累啊
但是也終於嚐到了一點甜
當我看著睡夢中的宸恩時
內心深處會湧起一股溫暖的浪潮
一點一點的慢慢滲透
漸漸地變得汹湧澎湃
帶小孩真是累啊
但是也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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