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招

宸恩生病的時候
媽媽和我說了件事
實際上她也不確定到底有沒有這回事
她說
聽說生病吃藥的小孩很頑皮
妳有沒有發覺宸恩吃藥後特別扭計

生病的小孩是很扭計的，不關用藥的事
特別是現在他不再是小小嬰兒
只能躺在床上
只能光靠眼睛去觀察四周景物
只能吃和睡

現在的他，會用身體去表達自己的感受
不高興的時候
他整個身子在轉動
我根本抱不住他
他還不會坐
但也不願意躺著
開始對周遭產生了好奇心
好像一隻毛毛蟲般
用蠕動的姿態
360度轉著小身體
偶爾一轉身
他已經翻到天不吐去了

說遠了
這幾天宸恩感冒
流鼻涕喉嚨有痰引起輕微咳嗽
他心情很不好
大概鼻子塞著呼吸困難
他拼了老命一直搖頭晃腦
那雙腳不停踢呀踢
我對宸恩說
再踢的話，媽媽的肚子準被踢扁了
那麼剛好不必减肥

宸恩睡覺前要哭上一回
不斷地將身邊的東西放進嘴裡咬個夠
我懷疑他快要長牙了
加上感冒
夜裡入睡前要哄很久
當他哭累了翻身翻到累了
眼睛閉上
倒頭馬上入睡

書上說要讓孩子建立睡眠儀式
可是我的小孩每天都有變化
早前他可以安靜地聽我講繪本故事
這幾天生病
他反而喜歡玩「點蟲蟲」
點到口水乾了
我又化身成為繪本裡的主角
花樣百出
只為了哄他入眠

這幾天被他一搞
我快要累死了